生是阳间一道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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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曾褀先生曾说,“剔除了有毒部分的河豚,犹如洁本《金瓶梅》”,说得这么透彻和有理。然而,汪先生却终生没有尝过河豚。
这段逸闻,在他晚年的著作里可以找到。
他说,每次回盛产河豚的老家,都有不少亲朋邀他品尝河豚,然而他最终都未赴约。直至晚年,吃遍天下的他,才对家门口的这道美味,因为没有尝过,深引为憾。
相形之下,苏东坡先生的“也值得一死”,更显豪放和风雅,汪先生却无缘验证了。汪先生是很多吃货的偶像,但在“拼死吃河豚”这点上,却是输了很多吃货一遭。
在我们镇江说起吃河豚,以前民间有很多奇奇怪怪的“河豚文化”:上馆子吃河豚,再好的朋友,也得是AA制,各付各的钱,各领各的风险;如果有东家请客,上河豚前,各人也要在桌上撂一块钱硬币,表示是自己买来吃的,生死与他人无关……
前几天,三届全国劳模潘一乐先生,在银杏八号邀请98岁的老翁(全国第八届长寿老人)吃河豚,我听说后,立马赶去分了一杯羹:请人吃河豚,还是一位年近百岁的长者,俩人加起来已达岁,这种情形,搁以前是不敢想象的。怎么能不去见证一下?
“蒌蒿满地芦芽短,正是河豚欲上时”,我们这一带的人有口福,被誉为“扬子江中第一鲜”的河豚,也是河豚品质最佳之地,所以,格外钟情。
以前吃河豚,都是在桃花流水时节,张师正则在《倦游杂录》中说:“每值暮春,柳花坠,此鱼大肥。”
如今的河豚,早已通过安全健康、管理有序的渠道展现到餐桌上。不仅吃河豚基本没有生死之虞,而且,因为人工养殖技术的提高,河豚食用的季节性也在逐渐淡化。
古时候的普通百姓,是赶不上尝鲜河豚的。叶梦得在《石林诗话》中记载:“今浙人食河豚始于上元前,常州、江阴最先得。方出时,一尾至值千钱……二月后,日益多,一尾才百钱耳。”
出了名的贵,又出了名的好吃,这就是让人又爱又恨的河豚。
镇江银杏八号的河豚火锅,也是常年皆备的,一尾河豚鱼可以一鱼两吃,出肉的地方,片来涮鱼片;头尾和鱼骨等,用来煨汤,只见油光闪动,醇香袭人……
这一锅乳白醇厚的鱼汤,加上配菜,两三个人吃一顿,能美美地吃好。见我来作陪,潘老又嘱咐厨房再加了一尾河豚,更是大快朵颐。这鱼香里,我依稀还能吃出调味的上好白酒。
现在很多人常吃红汤的河豚,其实做成鱼羹锅子,才是颇有古风的吃法。
范成大在《吴郡志》卷二十九“河豚鱼”条云:“吴人春初会客,有此鱼则为盛会晨朝烹之,羹成,候客至,率再温之以进,云尤美。”
河豚鲜美,还得懂吃才美。
在镇江扬中,有俗话说:“鲢鱼的头,青鱼的尾,刀鱼的鼻子,河豚的嘴”,认为这些才是河豚鱼味道最上乘的部位。其实,大多数人更喜欢通俗一路的吃法,对河豚肝以及“西施乳”情有独钟。
别看河豚不是很大,它的肝却是硕大无比,几乎占到整条鱼的一小半,其细腻程度,比之法式鹅肝,也不遑多让。但制作时,一定要用菜油加猪油将鱼肝煎制起壳,再文火炖烂,那时候咬一口,焦香里透着软嫩,吃了笃定有飘飘欲仙的感觉。
比鱼肝更绵柔细腻的是“西施乳”。这美味是河豚鱼的精囊,绝对是入口即化,好的厨师做出来的,没有一点腥味,一口下去,肥腴细嫩,鲜绝人间,只想叹一句:人间值得。
在银杏八号吃河豚火锅,还有美事一桩。
赠送的蔬菜,可以在30多个品种里,任选4种,均产自银杏八号的空中菜园,是名副其实的有机蔬菜,不仅有菜场上看不到的优良品种,而且,已经多次上过《学习强国》。我与空中菜园的银发专家、银发志愿者相熟,吃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
自古以来,就有“不吃河豚不知天下之味”的说法,一份河豚火锅只要元(原价元),就将这“美无度”的传统美味收入盘中,三五好友相聚,推杯换盏,美到“顿觉腋下习习凉风生”,绝对是人生不可错过的乐事。
“不吃河豚不知鱼味,吃了河豚百鱼无味”,如果汪曾祺先生有知,看到这场面,怕是要频频眼热了吧?
从这些美味的面条里,突然嚼出个大秘密:北人南迁图闫妮狂甩30斤,你也行,这减肥餐你敢不敢发给闺蜜看?锅巴三兄弟:汪曾祺错了,多少风流美味,都被风吹雨打去素菜馆:镇江人心中的痛,探店新开的一家,可吃美了他把镇江的好食材都搬回了民宿,这个6月,我打算缠着他吃草文图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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